众人都开着车子离开了养鸡场,顾怜也回到之前的那个院落取来车子。
唯独失去丈夫和孩子的那个女人不去取车,而是到处求着别人:“我不会开车,谁能带我一程?”
顾怜攒眉,失去亲人的多了去了,也不能因为你可怜就处处迁就你吧?这世道,哪个人不可怜?
她们中有个心肠比较软的女人冲她招招手:“来我车上吧,也好有个照应。”
那女人抱着自己的背包,小跑着赶紧上了好心女人的车。
她们一行八辆车,在顾怜的带领下,缓缓驶出村子。
在到达村东头的果园时,失去丈夫和孩子的那个女人突然要求停车。
只见她戴着面罩缓缓下了车,待走到顾怜那辆车时,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。
“谢谢您帮我报了仇,我的丈夫和孩子都死在了这里,尸体就被丢弃在了这片果园里,现在,我要去找他们了!”
说完又磕了个头,起身朝着果园跑去。
顾怜并未下车阻拦,哀莫大于心死,像她这种失去精神寄托的人,活在这个世上本来就是一种煎熬,况且是人吃人的这种末世。
死去对于她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,这也许是她最好的归宿。
其他女人在听了这女人说的后,纷纷下了车,朝着果园的方向磕了几个头。
毕竟她们的亲人永逝在了这片土地上。
重新坐回到车上,顾怜带领她们离开了这个村庄。
一路上相安无事,在经过一个小镇时,却遭遇了拦路抢劫。
“停车!”为首的是个脸上有刀疤的莽壮汉子。
顾怜仔细一看,这不就是几周前,社会秩序还没崩乱时,全网被通缉的一名杀人犯吗?
顾怜看了看前方的情况,有辆大货车横停在路中间,直接挡住了去路。
道路两旁还有不少小汽车堵着缝隙,将整个路面挡得严严实实。
不少人站在货车斗里,手拿锄头、镢头或者铁锨,一副凶神恶煞的流氓样。
见前面的车子停下,顾怜也跟着停了下来,而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七辆车子亦随之停了下来。
前面的车子里走出一个男人,似乎对拦路一事非常不满:“你们这是要干什么?拦路抢劫吗?这是犯法的知道吗?”
“犯法?这里我就是法!”刀疤男一拳头打在了男人的面门上,男人的牙齿登时松动了好几颗。
“信不信我报警?”男人虽被刀疤男吓到,但为了家人的安全,他还是强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。
“他说他要报警!”刀疤男狂笑着看向了自己的同伙。
此话换来一群人的哄笑:“哈哈哈,这都什么世道了,你还报警,到处都是吃人的怪物,请问警察忙得过来吗?”
男人强忍着内心的恐惧,继续做出了反抗:“你们……你们别乱来!”
“呦,威胁我?”刀疤男脸一沉,抡起手中的柴刀便砍在了男人的小臂上。
此举引来几声尖叫:“爸爸!”“老公!”“我的儿呀!”
显然是男人的家人发出的叫声。
刀疤男表示很满意,他最喜欢别人惧怕自己的样子了。
尤其是现在赶上正午,他可以将防毒面罩摘掉,露出脸上那狰狞骇人的大刀疤。
很霸气,很唬人,很社会,有没有?
“大哥,我……我错了!”男人倒地捂住胳膊,魂儿都快吓没了,连连求饶道。
刀疤男身后的小弟敲响了男人的车子:“下车,都给我下车!”
车内下来四个人,两名老人,一名成熟女性和一名十七八的少女。
两名老人口中喊着:“我的儿呀!”
成熟女人口中喊着:“老公!”
少女哭着喊道:“爸爸,爸爸,您没事儿吧?”
“呦,长得不错嘛!”刀疤男的小弟们用猥琐的目光打量着母女俩,并邀功似的看向了刀疤男,“大哥,这个小的给您享用,兄弟们就用这个成熟的降降火好了。”
少女吓得花容失色:“不要不要,你们都给我滚开!”
成熟女人,也就是少女的妈妈赶忙将女儿护在身后:“你们……你们不要乱来,现在是……现在是法治社会……”
话到最后,她自己都没了底气。
男人挣扎着跪在刀疤男脚下:“求求你,放过我们吧,你要多少钱,我都给你!”
“钱吗?那不就是废纸?擦屁股我都嫌硬,你莫不是在欺耍我?”
“那你要什么?”
“你老婆和女儿留下,我放你和那两个老东西走,怎么样?”说着看向了母女俩,一个是风韵犹存的成熟女人,一个是嫩到能掐出水来的少女,越看心里越痒痒。
男人赶忙摇头:“不行,这不行,除非……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!”
“儿子,你傻不是?不就是个女人吗?等过了这个山头,咱们再娶个便是!”说这话的是